玻利維亞不單是有烏尤尼鹽湖的壯觀景象,她在中南部亦有歷史悠久的大學城蘇克雷,可能是全球最漂亮的「白色城市」之一,跟厄瓜多爾的昆卡(Cuenca)可謂異曲同工。
更重要的,是蘇克雷在1809年成為發起全南美洲首個反抗西班牙殖民統治,爭取獨立的地方。在之後的十多年,見證了大哥倫比亞和祕魯等國家的誕生,而玻利維亞亦於1825年正式立國,蘇克雷亦成為其憲法和司法首都。
對比起當今作為行政首都的現代城市拉巴斯,蘇克雷保持著殖民年代西班牙統治階層集中地那份優雅感覺。市中心廣場周圍是巴洛克風格的市政廳、圖書館和天主教堂,附近街道則保留著建有白色圍牆的豪門大宅,還有建於十七世紀初的南美洲最早期的大學。漂亮的蘇克雷確是玻利維亞最具文化傳承的城市。
而且蘇克雷還有數家南美新派菜式餐廳,都是離市中心廣場不遠。過去十年袐魯的融合烹調(fusion cuisine)與西班牙的分子料理和北歐的自然食法三鼎而立,我們在蘇克雷就嚐到一點祕魯高原菜式的神韻,是新鮮可口的鮮蝦河魚涷湯和慢烹薯仔羊膝。
離開蘇克雷約四個小時車程來到波托西,就是曾經出產全球八成銀礦的歷史重鎮,是十六至十九世紀期間,西班牙在南美洲殖民統治時期的最大金庫,經濟重要性可想而知。時至今日,雖然白銀價格已大不如前,當地仍然保留有如人間煉獄般的銀礦運作,見證著數百年殖民統治後的悲哀延續。
在市中心大教堂天台,可以看到高聳入雲,曾經滿是銀礦的富貴山(Cerro Rico),以及山腳下的波托西礦業城鎮。還有前身是銀幣鑄造工場,現時是銀礦博物館,保存了整個鍊銀的辛酸血汗歷史,看者無不為之動容,是絕對不應錯過的景點。
同樣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的,就是在海拔三千多公尺高的首都拉巴斯(La Paz),尤其是市內佈滿了山邊房子的現代天空之城。
2002年巴西得獎電影《無主之城》(City of God)震驚國際影壇,展示了里約熱內盧在市內山坡那名叫「上帝之城」(Cidade de Deus)的大型貧民窟,是一個生人勿近的毒品幫會罪惡城市。可幸隨著電影廣為人知後,巴西政府近年已開始積極改善治安。
相對而言,拉巴斯那三面環山的狹窄山谷城市,卻是我們所見之中,最具系統的天空之城,有近百萬人居住在密麻麻地建於山坡上的小平房。這兒有它們自己的社區設施和小型巴士交通系統,有公園街市亦有學校教堂。雖然玻利維亞是南美洲人均收入最低的國家之一,一般人民並不富有,但我們看到的是他們帶著尊嚴和規律地生活。
對比起祕魯的首都利馬(Lima)和厄瓜多爾的基多(Qinto),我們在拉巴斯感覺得安全,感受到和諧。
在波托西至烏尤尼的路程上,導遊司機煞有介事地在公路旁停下,為我們指出遠處數隻特別纖瘦的羚羊,原來是曾經面臨絕種,現時只生長於秘魯和玻利維亞高原的小羊駝(vicuna),可謂難得一見。
就是這個機緣邂逅,驅使我在離開南美洲時,在利馬機場免稅店買下一條小羊駝毛頸巾,一嘗古代印加貴族的衣飾風采!